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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習慣稱這部片為《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距離上次第一次看已6年。

 

此次上映大衛鮑伊的生日1/08,撰寫這篇文章是他逝世的日期(1/6)。上一次是大學時期邊聽講師分析、說明邊看,這次「獨立」看還是看得很清楚,且更看出許多隱喻與小細節。坂本龍一的音樂一下我依然起雞皮疙瘩,看到各個名場面依然為之動容。

 

這部電影不只說明戰爭的巨大影響,更勾出在文化差異的情況下,人類對彼此充滿了誤會,可能是美麗而激昂的,更多的卻是荒謬。這次系列文章想從畫面跟細節去切入,談名場面的構想與隱喻。

 

軍隊與學校的集體瘋狂

片中多次提到「集體瘋狂」的情況,軍隊裡聚集一堆男性,無論是「暫時」勝利的一方,或是暫時被俘虜的一方,甚至有許多因為某些奇怪的「秩序」而亂下命令的各階層高官的聲音,可能出自於某種自卑、不想被影響的原則,種種原因聚集了一個無比容易使人盲目的集體。這一點的對照承接著大衛鮑伊飾演的傑克的懊悔記憶裡。

小時候他對弟弟遭受欺凌依然挺身而出,縱使被打鼻子牙齒都流血了,依然跟弟弟說:「我不是叫你掉頭就走嗎?」然後當他升上高中,成了各排名第一的風雲人物,此時,他卻不願讓同樣傑出的朋友們知識,那個駝背長不高的男孩,就是他的弟弟。

弟弟左等右等哥哥下課,被一群男性包圍、被推擠恣意亂喊,叫他唱歌叫他脫衣服。(原本以為是更邪惡的後續:潑糞或是性騷擾等,後來在思考這個發展時,發現原來這個念頭與我六年前在看此畫面時一模一樣,這樣的神奇記憶我想在此記下。)

 

弟弟唱歌了,天籟般的聲音,但他仍然持續被推擠,脫下上衣的瞬間幾秒,導演讓他微微一側,我們得以撇到幾眼那隆起的背,這幾眼是傑克背負一生的刺點。這裡的畫面是講師的分析:弟弟被眾人高舉時如耶穌被凌虐,哥哥站在景匡右半邊如猶大般的存在。

然而哥哥逃離了這個瘋狂的集體,卻加入了更大的瘋狂世界──軍隊,他當初在意的事情,不也是跟坂本龍一指揮官在意的「秩序、原則」雷同嗎?那樣不可被動搖的精神,忽視某種自卑或令人懊惱沮喪的情感,只因戰場上這些都會被用各種方式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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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的衝動與叛逆,一部分是來自某種程度上想死的念頭,一部分是他就算在軍隊裡是個佼佼者的存在,卻總是回不去那個充滿弟弟歌聲的庭院。

不過我認為,他因為懷抱著這樣的懊悔而死,其實是導演對他的疼惜,因為與其被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處死(例如收音機事件),導回因為自己當初毅然決然從軍,肯定也預想到會有這天。雖然當人面臨即將死亡的那刻仍會恐懼(第一次處刑連發子彈後,他發現沒事時嚇得說good shot)。

 

不過就如同勞倫斯說的,日本本就是集體行動的民族,他們倚靠各種紀律與信仰,來減滅個人的獨特性。像是齋戒、劍道,都是提振精神、穩住心靈的方式。說道齋戒就要提到裡面另一個隱喻的議題:男性情愫與軍中的同性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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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傑克猶大畫的圖)

 

劇照來自奇摩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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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