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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絕種嗎?」

 

在會計部上班的女主角良香,熟練的手專注於計算機上飛快地移動著,一邊對帳,這份專注也呈現在她的愛情觀上。良香面對愛情有一種執著,甚至更逼近「純愛」的追求,於是她開始陷入自己的「妄想」中,直到再次遇到天然王子「一」後第一次感受到的殘酷真實,良香雖然崩潰地說服自己:「我忠於我的愛情,這樣很美」,卻終將無法真正說服內心那個渴望「被關注、被愛」的自己。

而那個打從一開始就粗魯無禮、一直刻意沒放好的筆、以「紅色便條紙」當作搭訕爛招的「二」(可以說是戲份比「一」重的男二),看似白目不討喜,但或許就是將良香從妄想中解救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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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種生物的必要技能

此部電影最大的命題在於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乃至於轉變成「妄想」,沒有真實經歷、真正去接觸、嘗試,那些想像都是虛無的。因此良香開始以「特別」的方式建構自己的世界,比如她熱愛絕種生物熱愛到購買化石、對菊石化石傻笑、可以整晚查看維基百科對於絕種生物渡渡鳥的描述、紀載,又比如她最得意的技能:「餘光瞄」。

但是就是因為這種奇怪技能,讓她總是「不正視」自己的感情,於是就算後來與「一」有段正常一點的對話,一也說:「和你聊天很不可思議,像在跟自己說話。」重點是,他卻不記得良香的名字,他不記得眼前這位與他聊著「絕種生物」聊得這麼開心、這麼深入的女生。所以我可以擅自推測,一前面講的這些絕種生物倒不如只是單方面地發洩情緒,像是他自己提到學生時期別人以為他的高人氣,他自己看來是一種被欺負,所以同學會他本來是不想參加的,所以這樣當作情緒出口的對象是誰或許不那麼重要,至少不是當初欺負他的同學。

原以為一和自己都喜歡絕種生物的「怪」,彷彿看見自己的良香,頓時失去了妄想的能力,她所建構的世界開使瓦解,因為不切實際的想像,終究感受不到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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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有點距離:「請以我的名字呼喚我」

多虧了一,回到現實後的良香開始正視自己的「勇氣不足,恥力不夠」,真實世界裡的路人不再回應她不再關注她的生活,像個可愛公仔的金髮服務生只剩生冷的服務,公車上打毛線的阿姨就是個陌生人、留著兩串長辮子的超商男店員看也不看她、從早到晚釣魚的酷大叔根本只專注於自己的釣竿,她想了解這些特別的人,卻沒有勇氣,原來「這是我和世界的距離」,「沒有人能看見我。」的距離,就是最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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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還是二,a one or a two?

我其實非常喜歡《被愛妄想症》裡這個「一」與「二」的相互較勁,這兩個數字實在可以解釋許多狀況,可以是種夢想與真實的比擬,是第一名與第二名的差異,是你發現「真命天子」根本不是你的真命的瞬間。這兩者的概念延伸到良香的生活上,從她對二的來電名稱以及後來的語音留言:「1是刪除,2是保留,就算1刪除了2還是會保留著。」(如果真實生活中語音留言這麼有詩意肯定會更有趣。)

的真誠與實際,解救了良香,縱使他只是二,但仍然是個真實存在的數字,真實陪伴過良香好些日子的「真人」,愛情與互動不該是幻想出來的,拋掉過往的少女漫粉紅泡泡情節,請看此時此刻,當位在良香左心房位子的紅色便條紙,是記得且「正視」良香的時刻,因雨天而濕透的象徵,乃是二真誠的一番話,打醒了良香的夢,讓兩人可以真正地沉浸在愛情裡,享受已悄悄來臨的幸福。

 

劇照來自台北金馬影展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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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