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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是我開始學習離別的滋味

 

幽微容易被忽視的小孩情感

故事前半段其實是描述一段很單純的友誼,兩個小男生小女生無論上課或放學都玩在一起,但卻第一次懵懂地面對「離別」這件事。劇情中也隱隱提到兩位小孩的身家背景大不同,小男生浩浩家境優裕,於是可以遠赴美國紐約讀書,相比之下小女孩曉涵家境或許艱苦,但她卻養成獨有的氣魄與一點倔強。尤其從她跟阿飛初次打交道時就能看出。阿飛很明顯地是台灣社會常見的黑幫老大,但是曉涵不怕他,還以平起平坐的口氣對話,使他一眼看出曉涵很有「態度」,也可以想見之後曉涵面對浩浩的離別會是怎樣的反應。

 

當曉涵得知浩浩會去美國,可能一生再也不會相見,她居然對媽媽憤而脫口:「浩浩是我的。」這句話十分地像恐怖情人說出來的話,對媽媽而言是小孩過兩天就會忘了,但對於一個小小女孩來說,這是第一次某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剝奪、一種游移在友情與情愫間的佔有慾,也是她倔強個性衍伸出來的反應。

 

最狂的是,她還越過台灣神像遶境陣仗,去找阿飛求救,當時開始腦補阿飛會不會為了這小女孩殺了浩浩父母,讓浩浩只能跟曉涵一起住。還好沒有發展地這麼白熱化。(XD

 

 

黑洞理論吞噬人 其實是一種延續性的浪漫

飛機上導演與坐在旁邊的白髮女人開始了一段對話,女人開始述說自己也曾在國小時喜歡一個男生同學,那個人對她來說彷若一個黑洞一樣,會使人掉下去,在男生同學離開後一段時間,她才有心思去做其他事。這個橋段乍看以為是曉涵未來的模樣,但因為導演穿插其中(導演不可能返老還童,除非他是外星人XD),所以我們思考幾秒後會知道這白髮女人不是曉涵,然而這巧妙的安排便會出現另個意義:那就是大家對於「別離」、「迷戀」有著相似的共感,並深深影響著未來的自己。

 

當畫面帶回導演與家人一同吃飯的桌上,也提出一個重要的親子話題,那就是會無故地想從家中逃離,並總是感到懊悔地回家,然而待在家中一段時間又會想出去闖闖,也讓導演父親講出一句:「我以為你是想盡辦法不待在家。」這個橋段我是蠻能理解的,很弔詭的親子狀況,但無法用言語分析清楚。

 

 

此部電影有映後QA場(最喜歡電影附加的座談場),導演提到這部電影的產出是來自童年回憶的反射,藝術創作的目的從來不是那麼清楚,但就是會有特別在乎的某種事物,縱使微小,也會令人感到好奇並持續關注,那大概是他為何創作出這部作品的初始原因。

 

面對觀眾提問,如何回應生活的追求,是逃避還是找尋新事物?導演的回答是目前沒有正確解答,也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別離命題。另外台灣特有的神像文化也獲得一番解釋,對導演來說與其是敬畏,更是藉以假作旁觀者角度來看曉涵與其他世人所發生的事,也可以說是導演的視角。

 

但我當時在觀看時會覺得曉涵穿越神像繞境時,祂們的存在是對小孩接觸黑幫社會的警醒,不應自己的情感而假借外人之手促成,而是要好好認知命運安排與不可抗力因素。

 

 

本文劇照來自影劇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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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