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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幅雖短,但十分精緻、有穿透力的戲劇,台灣人都該知道的故事。
 
屬於台灣經濟的奇蹟,是由那一代的女工所創造出來的。
 
 
公視改編文學戲劇《奇蹟的女兒》很快來到結局,理所當然地對結局裡的角色有很大的期待,他們如何處理後續的問題都是我們想了解的,但觀看下來,那些我們所期待的衝撞其實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壯烈而且辛苦的。
 
 
「妳給我站好!」
阿免一直在找時機想將信交給總經理,想讓總經理知道工廠的不公不義,但我們肉眼就能知道,其實最讓人作嘔的正是那些居高者所幹出來的鳥事(拿公司的錢到處尋花問柳),在他們面前伸張正義只是浪費心力。洪主任眼看工廠將被這封信影響,可能導致更多工人工作不保,他立馬將阿免手中的信搶過來並撕毀。他的作為或許非常短視也十分矛盾,但卻總是替多數工人著想,他的作為也反映著他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一個遇到任何苦差事都忍下來的人,所以今天他的所謂「阻撓」,也讓人無法真正去恨他,畢竟他也是台灣走入工業化革命下被犧牲掉的產物。眼看當下這場戲是辛苦人打辛苦人的橋段,讓人非常難過。
 
下一場也讓人啞口無言的是廠長的處理方式,他竟然升阿免當課長,或許想斷裂阿免與阿鵑之間的情誼,但也有種變相地犧牲阿鵑,成就阿免的「登高」過程。阿免頻頻回頭往阿鵑的方向看過去,那畫面實在殘忍。當然,我了解到阿鵑其實能諒解阿免,在她聽到阿免打回家的電話報備自己升官加薪,能幫助到家裡,她都懂,這是好事,只是卻開始質疑自己到底幫到什麼忙了嗎?
 
 
「你根本沒辦法幫我。」
當阿成碰巧遇見了在酒家工作的淑美,也立馬告知阿鵑,幾乎在同時阿鵑身體開始微恙,工作時頻頻咳嗽,臉色蒼白。在工廠這沉悶的色調中,那嗆咳的咳嗽聲更顯得淒涼,大家像是眼見著即將惡化的現象,卻只是看著。
 
 
當阿鵑找到淑美的住所時也依然在咳嗽,讓人看得實在心疼。她這次是要來向淑美道歉的,也想幫淑美重新找工作。然而在哪裡工作也不是阿鵑能決定,更何況淑美已經在工廠受到極大的挫折,家裡經濟還突遭變故,種種困境下也只得被命運逼著低頭,這些或許都曾經是台灣女孩經歷過的縮影。兩人的傷痕已被迫留下,而未來的答案卻還未找到......
 
 
「我們一起打拼,好嗎?」
即將要到結尾前其實有很多衝撞,無論是角色自我內心,或是劇情上的轉折,。比如廠長終於反咬總經理一口,敢於對抗權力高大的上司,並提出挪用公款的骯髒事,只是我有點疑慮,這件事(把柄)明明早知道為何以前要那麼忍氣吞聲?或許廠長只想等自己權力先穩定再說,不想節外生枝?
 
 
然而此時阿鵑終於病倒了,而阿成卻在廠長的算計下間接變成借刀殺人的糊塗蛋,間接以拍照不可滅的證據形式,資遣了阿鵑。那種被設計的感覺真的很糟糕,而且對象還是一直都站在同一邊一起奮鬥的「辛苦人」,大家一定都懂那股極為憤怒的爆衝情緒,當他衝到廠長辦公室卻只遇到洪主任,逼得他要動手打人地說:「你怎麼跟他們一樣,你怎麼跟他們一樣...」但主任用阿成也曾經在工作上受惠過,於是這句話反覆思考下來,聽著聽著格外讓人鼻酸而沉重。太多複雜的選擇讓人無法脫身,若要完全清白,就可能會向阿鵑這樣粉身碎骨,這其實也是主任矛盾的地方,也是阿成無力的困境。
 
 
但是阿鵑要離開那天,工廠裡有許多女工罷工,那是改變的一些徵兆,阿鵑以為自己沒有做到什麼的無望背後,其實已經默默改變了很多人,最後許多女工一同來送行,各式各樣的信件是最好的祝福,縱使現在還未打勝仗,但本來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眼看現今社會,更是要將這份「打拼」的精神傳遞下去。
 
所以,我們一起打拼,好嗎?阿免最後向阿鵑這樣說著。
 
 
PS最後最後一幕阿成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即將毀滅,太可怕,希望阿成完好。
 
 
本文劇照來自奇蹟的女兒官方粉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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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鳥電影 「告訴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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